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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羡同人《洄澜》第一百七十七章 痴心

静室中,羡羡拿着蓝湛带回来的这隻发簪仔细的看了看,回想起丈夫所说的情节,她思索着:”那些包围在观音寺外的大批阴魂,身着戎装,忠贞的听从号令,宛若严守军纪的战士,若不是知晓他们已不是生人,还真会以为身在战场之中。这种情况,同一般被召来的阴魂确实不同,就算是从杀伐过后的战场召拢而来的英灵,也不会是这等样貌。赵家庄裡等着打胜仗回来的将军,应该就是赵二小姐等着的人,那么,她口中那个叫做笵笙的人,会是他吗?如若是他,那么带着这么些阴兵阴将,不去投胎,在人间做怪,为的又是什么?他想招回的魂魄,就是这簪子的主人?到底发生了什么?"

她托着下巴,看着手中的簪子入了神…


醒来,眼前一片漆黑,身在这个黑暗死寂的空间之中,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
不久,她像个孩子一样的哭喊起来:“爹,您不要关着我,笵笙就要回来了,我要在城门等着他,爹,快放我出去…”没有人回应,四下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哭泣声。

她慌张了起来,再一次哭喊着:”爹,您相信我,笵笙真的就要回来了,爹…”

说着两手使劲的拍打着门板,碰碰碰的敲打声不断,但就是没人来应门。

瘦弱的她垂下了手,不知所措的摊坐在了地上,不一会儿,门竟然咔吱一声的开了,透进了夕照的光。原来是她拍鬆了门栓。

见门开了,她不管不顾的起身往外跑,一路上,尽是横七竖八的死尸,和一幢幢遭焚过后的屋舍,不见任何活物,但她像是没看见一样,一步不停歇的跑到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。

停下了脚步的她,望着这个残破的府邸,大门上那块将军府的牌匾横躺在地,门裡门外的斑斑血迹映在她惊恐的眼中。握紧哆嗦着的手,她拔腿狂奔,像是要逃离这个她已认不得的地方一般。

站在城楼前,脚上的绣花鞋早已不知去向,皮开肉绽的双脚,麻目的不觉疼痛。她看向死寂的城门外,脑子嗡嗡作响,空白成一片。 

半晌,摊坐在城门口的她,对着漆黑一片的城门外凄声的嚎哭了起来,口中嘶喊着:”人呢?赵庆、赵卓、赵本山,赵…..都死了吗?全都死了吗?笵笙,你快回来,快回来救救他们啊!”

夜色已深,孤伶伶的人儿,就这么坐在城楼下,哭累了,就睡,醒了再哭。从天明到天黑,再从天黑到天明,当那股烟硝味夹杂着让人作呕的尸臭味愈来愈浓重,她竟是愈来愈清醒,脑中不再空白。

原来,所有曾在眼前流过的景像,全刻进了脑中,闭上哭乾了的双眼,看见的是一个个她认得的乡亲、朋友凄惨的死状,和一路的疮痍之景。半晌,她终是回过头去,看着馀烬未熄的残破街头。

不再痴傻的她,站起身费力的爬上了城楼。站在城楼上往城内俯看去,恍若隔世一般的情景映入眼帘,看着这个果真如地狱般的赵家庄,她不禁再流下了泪,口中喃喃的说着:”只剩下我了吗?怎么会这样?是我害了大家吗?为心中所爱而坚持是不是错了?乖顺的应了太子侧妃的命运,是不是赵家庄就能万世安宁?笵笙是不是就能不上战场?赵家庄的男人就能好好的陪着孩子长大…”

她不再望向城门外,更不忍再看这个人间炼狱般的所在,羞愧也好,自责也罢,看着身旁守城楼的人遗落的剑,她又喃喃自语起来:“终是千金难买早知道….”盈眶的泪滴在了衣摆上,那不是晶莹的水珠,而是剌目的血水。

鬆开了紧抓着衣摆的双手,她脱下了身上的外衣,俯身拾起了剑,将这晕点着血泪的衣裳割成了长长的布条,再将它们牢牢的繫紧,绑在城楼的牆上。

风吹过已然苍凉的赵家庄,吹拂着她早已凌乱的发丝,一张苍白的脸上,挂着的是悚人的血痕。

她说:”这赵家庄,还是我来守着吧!”说着,她伸出已是伤痕累累的手划过剑尖,泛着鲜血的手指,在白色中衣的裙摆上留下了:”阿浪,对不起,我失言了。若有来生,你我别再相遇。”

最后,她使尽力气,将衣带套在颈上,攀过城牆,临去之前,含笑的说着:”爹,娘,我不嫁给笵笙了。”说完双腿一鬆,坠在城牆边上。一屡芳华,成了挂在城牆上的孤魂,彷彿在宣告,她将守护着赵家庄,而不再是等着心上人的痴心人。

凄风仍吹着,佳人已然离去。随着漫天乌云翻滚而来的千军万马,不是兵临城下,而是万里归乡,可听见的不是万马奔腾的喧嚣...是震天的悲鸣,那人咆哮着:”赵聆,妳不准死…”


凄厉的嘶吼声,让她睁开了眼,冒了一身的冷汗:”赵聆…笵笙…这是…谁?”

身旁的蓝丈夫,拿着帕子给老婆擦着额上的冷汗,担心的问:”怎么了?”

羡羡顺口气,喝口水,平復一 下心情:”没事,就是共情了。”

蓝湛:”与何…人?”他看了看四下,没有人,也无魂魄。

羡羡晃了晃手中的簪子:”它喽!”

蓝湛看着老婆,起了些不悦。

羡羡:”你这表情是生气了?”

蓝湛:“没有结界、护法,冒然共情,万一…”

羡羡:“看你担心的,我这不是没事吗?这些日子认真鑽研的成果,你不称赞称赞我,还生起气了!唉呀…我伤心啊!”

说着坐进了男人的怀裡。

对撒起娇的人最是没辄的蓝丈夫柔软了声:“能以物共情,确实高超,可毕竟是离魂状态,单独行之,总是危险…”

羡羡:“好嘛!知道你担心,我以后会更周全点再行事,这总行了吧!”

蓝丈夫满意的点了头:“赵二小姐叫赵聆?”

羡羡:“嗯,她死了。在范笙回来之前。

蓝湛:“这个范笙应该是他了。”

羡羡:“可他回来的时候,已不是活人,带着的军队,同观音寺前的那些一个样….”

二人就这么拼凑着这个久远的故事,越发的好奇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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